“老朽赶到时,她已在火海中,神志不清,腰伤了,下肢无法行走。”
老翁说得简洁,火使方四娘的身躯缩矮了几分,这些明眼能见的事,就不费力了。
“然老朽刚救出她,望日峰迸溅的火岩也纷落如雨,老朽奋力去遮拦,不料她脱手跑了,追逐了好一会儿,抓到了,才觉察到她身上有污浊之气,老朽修为浅薄,制服不得,只好以符篆暂时压制。”
他说完,只见焕尘搁下青玉茶盏,缓缓起身而来。
老翁垂着眼,后退两步,眼角瞥见甘勇投来的寒芒。甘勇瞧不起他对焕尘的巴望,但那也无法,这东西的气息甘勇也检视了,奈何不得,老翁言明它大有来头,甘勇还有些不信。
“且回吧。”
焕尘和方四娘相对而立,语气淡淡的对两人说,于止十分殷勤的送客了。
离开沧危山时,甘勇还责怪了老翁几句,扬言要告知帝君,老翁也不反对。
茗室内,焕尘对门外的人说,“带她过来。”
于止送完甘勇、老翁,回来就见芸夭被领到了茗室,害得他眼皮一跳,急忙忙也到茗室外候着了。
“你慌慌张张做什么?”
另一个兄弟带笑问于止,明知于止要偷听,但也不想想,尊上能不知道?
可于止就喜欢犯这种险,贼兮兮的笑着低声道:“嘘,我是等着尊上吩咐。”
室内,焕尘挥袖间使外界无法听到或瞧见里面的情况,打着主意的于止一惊,完了。
“四娘,四娘……”芸夭带泪腔的呼唤一声接一声,感情深含其中,闻之心碎。
在老翁身边躁动不安的方四娘,此时安分的如木桩,芸夭无法令她有所回应,拭去泪珠后,转脸望着焕尘,“她是怎么了?”
“吸食了过多的邪污戾气,着魔了。”
焕尘毫不避讳的回视,目光中还有一种情绪,似嘲似讽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
“这当问你。”
芸夭言辞始终恭顺,因为有求于他,人家又是大人物,可不得谨小慎微些。可焕尘始终态度不佳。
略思后,芸夭扑通一声,跪的端正,“求您救救她吧。”
干巴巴的一句话,她也想多说些感人肺腑的话,但在他面前累词赘句,多余。
“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