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萨入睡的很快,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柔软的床榻上入眠了,几乎是一挨着枕头便睡着了,宴与朝和他分在了一间房里,摆了两张床,分别在房间的两侧,中间隔了一页屏风。

    宴与朝听着礼萨逐渐平稳的呼吸声,自己却不敢睡。

    知道了帕夏在船上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和陆迢把人带走也非常难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连宴与朝都有些睡意,忽然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,他立马警觉起来,却见来人从窗前轻巧地跳下,一袭船上守卫打扮,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通透而危险的绿眸。

    一眼便能认出是陆迢。

    看见宴与朝的打扮,他明显一愣,摘下脸上的面巾,道“你没事吧?”一面说着,他把原先藏在船里的弯刀递给宴与朝。

    接过武器,宴与朝摇摇头,瞥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礼萨,低声道“我没事,只是拖不了太久,他们明日想让我接客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个词,陆迢皱了皱眉,道“我找到帕夏在哪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太好了,清辉说她很喜欢这里,我担心她不愿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清辉是谁?”陆迢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这边一个管事的,我也不太清楚,我们现在去找帕夏吧?”宴与朝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陆迢本来就是来找宴与朝带他一起找帕夏的,但不知为什么听见宴与朝熟稔地喊着别人的名字,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但现下也容不得他细想,只能先带着宴与朝去往帕夏的房间。

    帕夏的房间与宴与朝在同一层,结构是一致的,宴与朝担忧房里不止一人,走近了却发现屋内灯火通明,好像只有帕夏一人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人。”陆迢察觉出异样,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有诈?”宴与朝一时拿不准注意。

    “进去再说。”陆迢并不犹豫,他做这样的任务向来很直,因为有信心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二人悄悄靠近,从窗子翻入,宴与朝关窗,陆迢接近帕夏。

    电光火石间,陆迢已经近身,一把捂住帕夏的嘴,一声都没漏出。

    帕夏显然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给惊吓到了,拼命挣扎想发出声音,但却被陆迢牢牢钳制住不得动弹。

    “听我说,我们是来救你的,你如果不会声张我就松手,听懂了就点点头。”陆迢低声威胁道。

    听见这话,帕夏渐渐停止了挣扎,老老实实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陆迢慢慢松手,见她确实不会再挣扎,才彻底放下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