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仰离开十分钟左右,一辆黑色小车在宴西禹身边停下。

    他打开车门,进了副驾座,系上安全带,“沁阳小区。”

    驾驶座上的,是方队,顶着好几天没刮过的胡渣,说不出的邋遢。

    叹气道,“人逃走了,狡猾的很,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消息,阴年吗?”

    宴西禹沉静地望着夜色,“他家人呢?”

    “派人蹲了还几个月,没异常。上门去问也是一问三不知,估计是真的不知道,眼睛撒不了谎,看他们权当刘子至死了,逃命的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,顾不上怎么会一直在周边地区徘徊,匿藏在更远的地方不是更好。”

    方队沉默,细磨之后,觉得这话并不是没道理。

    亡命之徒,怎么还敢在兰城周边游走,要么就是太过自负,有信心让警方捉不到他,要么是心里有念想,有不舍才不敢走太远。

    “可是,原北奈跟他是什么关系?他们每年见一面,理由是什么。当年原北奈只是刘子至的辩护律师,刘子至逃走的事她有没有参与到里面,或者是是否知情?”如果她有参与,且还是知情人,加上包庇罪犯,无论哪一条都是足够让她身败名裂,究竟是什么值得原北奈冒这么大风险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跟她怎么样,有没有套出什么?”

    宴西禹看着他,“我现在的情况,你以为,能套出一朵花?”

    方队不悦了,“谁让你搞得自己这么忙碌,整天拍戏,拍戏,我看你把事情丢到九霄云外了。”

    偏某人厚着脸皮,扬了扬唇角,“你不提醒我还真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西禹……”方队正色道,“别忘了你的身份,职责所在,不是一句忘记就能推脱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一会儿,方队没等到回答,他一转头,险些气得心肌梗塞。

    只见宴西禹帽子压着脸,看上去睡得死沉。

    知道他没睡,他继续说,“上次的微博事件是媒体在乱篡,还是真的有人故意整你。我挺担心的,我说认真的,干脆退圈吧。”

    沉闷的声音从帽沿传出,“这事我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“听你的意思,背后有人?”

    “巧的是,这人你也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谁。”

    宴西禹毫无波澜吐出,“迟迦叶!”对方似乎也知晓他在查他,可谓是半点没隐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