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儿发着烧,脑子很混沌,但那晚的记忆却像是看电影一般一遍遍清晰浮现在她脑海里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桩婚姻对她来说,太烦了。

    祁易在驾驶室开着车,瞅着车内这股怪异的缄默氛围,小心翼翼开了口,“老板,是去医院还是景阳路那边?”

    宋家老家就在景阳路,宋家有自己的家庭医生,看病什么的对于宋玉这种公众人物来讲,家庭医生比医院更好,但苏婉儿还没出道,不用遮掩。

    宋玉开了口,“医院。”

    祁易“哎”了声,要在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转弯。

    苏婉儿额头抵着车窗,那晚记忆扰的她心烦,她不想在车内继续待下去,“祁易,停车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这里不准停车的。”祁易为难道。

    苏婉儿哪管这些,重复了一遍,“停车。”

    宋玉侧眸看她,嗓音低着,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苏婉儿提不起精神,也不看宋玉,见祁易缓缓在路边停下,她径直推开开门,站在街边,靡靡细雨落在她身上,不一会发梢便挂着一层雾蒙蒙地水珠。

    她弯着腰,扒着车缝,一双漂亮眸子认认真真地瞥着宋玉,

    “跟您坐一辆车我喘不过气,我回学校。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样想法,对这桩婚姻都挺厌烦的,不如两年后,等两家老爷子不再关注我们的婚姻时,我们一拍两散怎么样?”

    宋玉不说话,隔着车窗,一双黑眸静静地瞧着她。

    苏婉儿也不管宋玉,“我这不是征求你意见,我只是告诉你两年后我们会离婚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,上车便走了。

    “老板…”

    祁易还是第一次目睹有人敢这么跟老板说话的,一时惊愕片刻,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去追苏婉儿坐的那辆出租车,踌躇片刻,“现在我们去哪?”

    宋玉将手上财经杂志搁下,后靠着椅背,眼眸微阖,抬头按了下太阳穴,似乎倦极。

    祁易也没出声打扰,等了一会后排有了声。

    “回工作室。”

    苏婉儿坐车回了宿舍,已经凌晨,整栋宿舍楼都安静地过分。

    从抽屉里摸出颗退烧药吞了,进了浴室,用热水冲掉身上的凉气,才头昏脑涨地爬上了床。

    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,苏婉儿昨晚被褥盖得厚实,出了一身汗。